【快新】编造爱意
文/审言
依旧ooc，我流科幻，死后被转化成AI斗x人类新，无酒厂动物园，已交往
所以何必纠结躯壳呢?外壳是钢铁还是血肉有区别么?传递给你信号的是神经还是电线有区别么?你感知到的信息是神经冲动还是电位差有区别么?
如果你想要一个拥抱，那就给自己编造一个吧，只要你相信它是真的，那它就是真的。
——远瞳《异常生物见闻录》
黑羽快斗死了。
工藤最后一次看到黑羽是在监控里，炸弹爆炸的前几分钟。男孩子用温柔的语调哄着眼眶红肿的小姑娘，清瘦的手腕一转，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巧克力停止了小女孩的哭泣。人质被层层犯人围住，老幼妇孺身上绑着炸弹，哪怕是魔术师也无法脱身。他没有强行突围，只在最后几秒对着监视器说我爱你。
物理意义上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今天早上，黑羽从他身后抱住他，用慵懒的语调说早上好，和他共进早餐，然后去参加这次的展览。就和平常的早上一样。
然后工藤被目暮警部叫到现场，只能隔着遥遥人海，怎么也看不到那个人。
名侦探也有阻止不了的犯罪。他们尽全力解救了尽量多的人质，只是那里面没有黑羽。他主动把名额让给别人了。工藤知道他会这么做，换作是他他也会这样做。可那是黑羽快斗，他放在心上的黑羽快斗。
现场一片混乱，警笛和救护车的铃声大作，工藤接了在场一个女性警察前辈的薄荷爆珠，她的女儿也在遇难者名单中。香气被淹没在嘈杂中，他就靠在废墟旁的一堵墙上，抽完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只烟。
他去参加黑羽的葬礼前去楼下的花店买了花，花店的店主和黑羽相熟，看着他西装上的黑纱什么也没说，只递给他一束天堂鸟，中间夹着一朵黄玫瑰。*
在那之后工藤好久没接案件，他几乎是逃去了巴黎。他不敢见老友和父母，更不敢见中森和黑羽夫妇，哪怕没有一个人埋怨他。他只是单纯不敢看见黑羽千影憔悴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。他一个人漫步在香榭丽舍大街，想起黑羽和他说他父亲就是在这和他母亲初遇，想起黑羽说放了假就和他一起来巴黎，侦探的本能告诉他黑羽想在这里向他求婚。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纵容似的说好。他还想起黑羽的笑颜和语气，他如何都忘不了那个月亮一样的人。
他们还有好多事没做，还有好多话没说。
可是他把他的月亮弄丢了。
他租住在巴黎的一间公寓，每天去广场上喂喂鸽子，去图书馆和书店看书，去咖啡厅发呆。他不再去参与案件，一个人逃到世界之外。不是没有人追求这位俊朗的亚洲青年，他只摇头说我已经有爱人了。
直到一个月后，宫野堵到他门口，告诉他那个消息。
"技术研发捕捉到了当时遇难者的'灵魂波动'数据，已经分离开了。"
本能催动他的大脑运转:"你是说……"
灵魂捕捉是不久前发展起来的东西，只要死者死亡时间不到24小时，就可以收集死者的灵魂波长，通过复制波动还原数据，可以输入至仿生人体内实现一定意义上的"复活"。
本来在爆炸的作用下遇难者的电波应该无法捕捉，但新型捕捉器可以过滤掉多余的数据，收集遇难者的灵魂数据。
宫野知道他有多兴奋，但是她必须把事实告诉他，这是他选择的权利。
"黑羽的灵魂数据被收集了。但是由探测器的过滤作用，他们这一批灵魂都不可能输入仿生人'复活'。灵魂结构不完整，数据不符合接口，就相当于avi格式的视频不能用mp4播放器播放。但是他的数据还可以改造成AI。"
工藤掐灭手上的烟，转身进门退了公寓，订了从巴黎到东京的机票。
工藤站在家里启动了灵魂重覆设备。便携设备有很多种，他偏偏选了耳钉，还专门去打了耳洞，像是要把什么东西铭刻在灵魂和身体上。
虚拟投影设备呼吸灯一闪一闪，他所熟悉的人突兀的出现在眼前。"欸，新一?"
他几乎哭出声来。
之后他去楼下花店，听黑羽和花店老板闲聊，拿鸢尾换了家里枯萎的黄玫瑰。
"新一你身上什么味呢……我不在你还抽上烟了?"
"以后都不抽了。"
"也不许喝酒！不许喝太多咖啡！"
"是是是，都听你的。"
毛利和中森携手拜访他们，黑羽装了半天死，还叮嘱工藤千万别露馅。工藤无奈的任他瞎折腾，故意不告诉他宫野已经把消息告诉两个女孩了。
中森将计就计装不知道，存心要去买鱼往冰箱里扔，房间里响彻黑羽的尖叫，以及"青子！就算我真不在了我也不允许一条鱼进我家门！！！"
姑娘们走了之后黑羽安静了一会儿，全息投影也收起来，工藤就看着设备呼吸灯一闪一闪，他们都没开口。
过了好久，黑羽开口说："新一，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吗。"
工藤没作声。黑羽又说："新一，你真的应该放下了。你不可能就一直这样下去。我给不了你我以前能给你的那些东西，我甚至不能给你一个拥抱。虚拟出来的东西再真实都是假的，我只是一组零和一组成的数据。你应该去找一个真正的爱你的人，然后好好的过下去。"
"可是我不想要别的人了。"工藤轻声说。"我不需要别的东西，我只想要你，黑羽快斗。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实体，不在乎是什么承载着你，只要本质是你，只要我和你在一起。我知道你从不是虚拟的，不存在的。至于你是数据还是灵魂，传递感情的是神经冲动还是电位差，这都是一样的东西。或许整个世界也只是一个数字公式。况且——"
他抬眼笑起来，他知道黑羽一定在注视他，他说：
"我让宫野一定要捕捉到我死后的灵魂波长，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摆脱我。你当年表白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要负责，快斗。"
呼吸灯又闪了一段。黑羽的投影出现在他眼前，他深吸了一口气的样子，说：
"求婚戒指放在主卧衣柜从最上面一排从左到右第三个柜子里。"
"我早发现了，你老爱盯着那发呆。"
哪怕你对我的爱意只是编造出的数据，我也从不怀疑它的真实性。
fin
*一朵黄玫瑰代表我唯一的爱，天堂鸟就不用说了。黄玫瑰本身花语是褪色的爱，鸢尾是爱情，希望和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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